千年的等待
我有一個沒有人知道深藏心底的秘密!
前世的前世...我是隻白狐,
無法說出口,只能在心底銘記千年..............
秋楓灑落一地, 心情如秋楓一樣
一陣風吹來, 紅了的楓葉落了滿地
楓紅秋葉落...........
心情如楓紅...........
秋,是否真令人那樣幾多愁嗎?
楓葉,是那般紅透,枯枝,是如此蕭條,
這樣的景致,哪能不讓人秋意上心頭,愁情滿心間呢?
這時總是讓我想起.....
二千年前一個寒冷的冬夜,
飛揚的大雪給野地上光禿禿的那些樹枝穿上了白色的棉襖。
在銀裝素裹的世界中,雪地上有一團東西在蠕動,
近了可知是一隻腿受傷了的白狐。
皮毛潔白似雪,在陰沉的林間艱難的前行著。
小路上有一趕考的書生雖然凍的哆哆嗦嗦,
卻還是堅定的邁著向前的步伐。
雪越下越大,紛紛颺颺,白狐終於支撐不住倒下,
眼看虛弱的身子很快的就被雪給掩蓋住了。
路經此處的書生發現了蜷縮在雪地裏的白狐,
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促使他停下腳步,他沒有傷害牠,
是把牠抱在懷裏,用自己的體溫為它暖身。
進京的最後一個深夜,書生在恍惚中醒來,
看見夜幕中有一對亮晶晶的眼睛在望著他,是那隻白狐。
他伸手將它攬在懷裏,身上頓時一種熟悉的溫熱,
他對白狐說:“你願意就這樣跟著我一生一世嗎?”
白狐仰頭,用舌舔了舔書生的袖子,
低低地喚了幾聲,書生知曉,白狐同意了。
那一個夜裏,白狐望著熟睡的書生,心裏不禁一陣顫抖。
牠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救過自己的書生,
但人和狐狸可以過一輩子嗎?
突然的,一種極度渴望幻化為人的感覺衝擊著它的大腦,
牠悄悄的起身,對著書生輕輕地在心底說了一句:
“等著我,等我回來,等我回來陪你一輩子。”
然後就跑進了夜幕中,很快的,
潔白的身影被漆黑的夜色吞噬了......
白狐知道獸界有一位法師,可以幫助自己變為人形.
當牠到了法師的祭祀臺前,那個法師說:
“白狐,妳想做人可以,但我要將妳身上的毛皮先剝下,
而且在妳幻化為人體和心愛的人重聚後,
第一次迎春花開的時候,妳的生命也就走到盡頭,
妳確定自己可以忍受這樣的痛苦和代價嗎?”
她點點頭,她是多麼得希望自己做一個女子,陪伴在他左右。
她苦苦尋覓了無數年,紅顏漸老,癡心依舊。
那天,經過一座房子,窗內傳出的讀書聲
竟然是那麼的熟悉,是他,肯定是他。
她的腳步在那扇綠窗前徘徊。
她流連不走,只想靜靜的陪伴於此。
突然間,書生發現了她的蹤影,不禁脫口而出:
“好一個美麗的女子!”
白狐聽後如沐春風,感動得不能自己。
她在書生的窗外翩翩起舞,
婀娜的身姿優雅著他的視線,勾走了他的靈魂。
那些日子裏,白狐每天都在書生的窗外守侯,久久不肯離去。
她知道自己很傻,狐狸和人怎麼能相愛呢?
在愛中的狐狸的生命又是如此的短暫,她又怎能奢求太多!
每每此時,白狐的心便像被什麼割了一下,好痛!
法師不是說,她和書生只可以相愛半年嗎?
她帶著她的嫵媚和嬌艷,她的快樂和愛情,
曆盡辛苦的找到他,
難道僅僅是為了再次享受他溫暖的懷抱嗎?
時間一天天的過去,白狐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。
書生的家人極力反對他們在一起,說白狐是個不詳的女子,
是妖精投胎來到人世的,書生不能和白狐在一起。
白狐清楚,自己不是個不詳的女子,
也不是妖精投胎,她只是一隻白狐,
一隻深愛著書生的善良美麗的白狐。
從秋天到冬天,紛紛颺颺的雪花再次飄起。
書生進京趕考了,經過很久還是沒有回家。
我等不及了....
白狐閉上眼睛,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,
浸濕散落在枕頭上的秀髮。
也不再說話,只任憑生命遠去,來過了,
也愛過了,白狐該知足了。
“我走了,向我該去的地方飛去,儘管那裏沒有你,
還有讓我害怕的漆黑世界,可是我必須要去來世了。
來世裏,你還會記的我是你懷裏的這隻白狐嗎?”
今世我用充滿慈愛又略帶憂傷的目光,
遠遠地注視著你們的世界,愛依然是我的全部,
那多滄桑如海,只是上蒼早就預期過的紅塵記憶。
該幻想在哪能再遇到你?
淚眼朦朧看不清楚你,那些關於前生的記憶,
於默默的靜寂裏蜂涌而至,清楚知道,
如果可以回去前世...我願意就此回去,
拋下今生...,
因為....在前世,你是那麼那麼的深愛我,
而這世,或許我只是你偶然經過的熟悉的陌生人啊!
秋天倉促走過,滿地落葉預示冬天即刻來臨。
淚流滿面卻無法擦拭。
心靈在滴血,我何以擦拭?
何以如同不曾遇見過你將所有抹掉?
悽然佇立,歲月拉長撕心裂肺的期望,
拉長所有因你而起的漫天思念。
前生,你那麼愛我。
無論去到哪,總有彼此幸福相偎。
而今生,我們再多努力都只能各自天涯,任由傷心欲絕。
那麼,來生,我們還會相遇嗎?
相遇在何處?如何相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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